一些想说的#1
写给那些我无法按耐住的痛苦
苦难的源头我早已记不太清,或是某一次被训话,或是某一次被孤立,糟糕的事情究竟发生了多少次呢?从头搜寻这些记忆对我来说实属是一种酷刑,即便我如何想追根溯源去阻止那一切,最终结果还是一样———我是一具藏在小房间里的腐烂尸体。
不过,聊聊在那之后我选择了怎样去逃避,我认为还是很有必要的。为了方便阅读,我先将苦难的源头统称为"那件事"。
曾几何时,我是一名十足的完美主义者。我对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有较高的要求,即便这些要求时常高于我的能力,我依然会尽力而为做到最好。然而,何其糟糕的,我患有多动症,一种致使我无法意识到自己行为出格或话说太多的疾病。我一度认为我本人是与我臆想中那般优秀的,可事实正在慢慢摧毁着我臆想的保护壳:我实际上是一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“疯子”。
在不知道多少次“那件事”的发生与青春期的到来后,我无法再维持对自己做人最基本的需求。我的每一天被大量糟糕的情绪接管,我的思维变得迟钝懒惰,我能做的事情愈发变得稀少,直至最后我通过封闭自己来逃避每一天在学校或是在家的生活。于是我的人生,像是突然加速了一般,从那之后的每天在复盘中都变得毫无痕迹,犹如我从未度过那些日子一般的。我竟什么也不记得,什么也没留下,一切可观测到的只有人不人鬼不鬼一样的我。
何其可悲的,直到我被人生进程强制唤醒时,我才发觉这里只剩一摊烂泥,而我对此毫无头绪。我试着找回曾经作为优等生学习的节奏,可作用却微乎其微,我依然在这摊烂泥中苦苦挣扎。
即便被赶鸭子上架,那些糟糕的情绪依然如影随形地跟着我。我害怕过往的画面再重演,只得再次选择了逃避。可与过往不同,我无法再消减自己的思想,无法再变成一块不具备任何能力的死物,我只得另寻他法。
我尝试在与他人的连结寻求救赎,可那些安慰的话语不足以消灭我脑内的害虫,且会让我更加陷入感性的漩涡中无法自拔,愈发无奈。
我并不是指语言的力量薄弱,只是在我这个无药可救且大脑空白的人身上作用太微小了,所谓病入膏肓。
那纯白色的想法又一次钻入我的脑海中,它不断重复着过往的画面与我曾经的理想,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,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或可能成为现实的梦变成一个又一个的泡影。我实在痛苦,实在难过!
一切像是顺理成章的,我被忽然地撕成了两半。他们是两个全新的角色,是我这块贫瘠的脑海中升起的两个对立面。一个他是存在于我理想中的,一个他是我面对事实时的无力割裂出来的。前者无可厚非,后者却着实在有意无意中伤害了许许多多的人。关于后者的故事我想认识我的大多数人都知道,于此来说,我确实是一个自私的,性格不成熟的人。
对那些被我伤害过的人说声抱歉,我过成今天这样纯属活该,或能算是对你们的赔礼,实在是对不起!
并非是为了自我辩解,我还是想将这背后的逻辑讲清楚。缘由是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了如今这样子,只得不断将自己贬低拉踩,说些下流烂俗的话把自己贬为本就如此糟糕,好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理想的滤镜认清如今的自己。不过现在看来能这样糟蹋自己的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人,何苦又在这惺惺作态呢,真是下贱至极。
曾经有人问我:“究竟何时才能解脱?”当时的我安慰说会有一个人接纳你的所有不堪对你伸出援手。如今问我这个问题的人早已寻求到了新的慰藉,独留我一人在原地低头思考着些什么。
若是让现在的我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,我会说我不知道,我还在找。